柏林电影节在第三日放映了瑟琳·席安玛(Céline Sciamma)的《小妈妈》,这也是她继《燃烧女子的肖像》后的最新作品。
剧情简介:奈莉今年八岁,外婆刚刚去世。她帮着父母一同去收拾旧屋,也就是母亲玛里昂曾经的家。奈莉探索着这所房子和周围的树林,她的母亲曾在这里建过一个小木屋。一天早上,无法承受悲伤情绪的母亲突然离开。也是在那一天,奈莉在树林里遇到了一个同龄的,正在搭建小木屋的女孩,而她的名字也叫玛里昂。 影片于2020年11月在巴黎郊外开机拍摄,这不仅是一部在疫情期间完成的作品,也正因为受到疫情影响,席安玛开始有时间构思并拍摄一部私人化的电影。
柏林电影节艺术总监卡洛·切斯川(Carlo Chatrian)接受《Deadline》采访时曾被问及是如何将席安玛从戛纳吸引到柏林的,他表示,这次合作其实是他受到了席安玛主动联络。他认为,《小妈妈》是一部为儿童发声的作品,席安玛真诚地希望这部影片可以被孩子们看到,十年前她曾凭借《假小子》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过泰迪评审团奖,而这部影片引起了她的共鸣。
这也是制片人贝内迪克特·库夫勒和摄影师克莱尔·马松继《燃烧女子的肖像》后与席安玛的再度合作。影片沿袭了旧作的拍摄风格,女性导演和摄影师视角下,光影和色彩被反复雕琢,人物情绪展现得饱满细腻。
同时,影片中插入了奈莉的主观视角,观众自然而然地被带入小女孩的观察中,从而产生共情。儿童在成长阶段表述出的观点经常不被重视,但他们往往比成人想象得更为成熟,席安玛则牢牢抓住了那些细微、转瞬即逝的情绪。能体会到母亲内心的悲伤,会询问父亲内心的恐惧,和童年玛里昂在角色扮演游戏中对于人生的讨论……奈莉作为观察者,亦是输出者。这些真诚直白的表达,微妙切身的体会,也正是成人世界里所缺乏的。
作为一部带有魔幻现实色彩的“穿越”作品,《小妈妈》从始至终没有讨论“穿越”本身的设定,弱化了特定题材带来的空间距离感,转而描绘人物情感的变化,这在同题材作品里是比较少见的。通过这一设定,影片的重点自然落在了奈莉与玛里昂的日常相处上。奈莉不仅见到了同龄的母亲,也见到了年轻时候的外婆,三个人物在同时空相遇,却带来不止是两种母女关系。
《小妈妈》的题材很容易让观众联想到近期上映的《你好,李焕英》,但实际上,两部影片并不能进行同类比较。《小妈妈》以儿童作为主视角,将着力点放在情感交流上;而《你好,李焕英》则蓄力于剧情的的层层递进,叙述为母亲弥补“遗憾”的过程。二者侧重不同,无需比较,各有所长。
席安玛作为一名女性导演,在每部作品中都真诚表达着“女性话题”——性别认同、女性情感和母女关系等。同时,她作为一名女性主义者,还积极提升着女性凝视的可见度,也主张实现电影从业人员的性别均等,身体力行着对女性权益的争取和保护。
注:《小妈妈》中奈莉和玛里昂的扮演者约瑟芬·桑(Joséphine Sanz)和加布丽耶·桑(Gabrielle Sanz)在现实中为一对双胞胎。